元气浪漫分子

“愿你的浪漫分子永远保持元气”

横我/早恋快乐

*ooc

*送给@C里里   夏天快乐  

*好久没写 写得很差TT




-“要和向横同学早恋吗?”


-“向横在我心里,就是有时幼稚又恶劣,有时勇敢又义气,总是温暖又闪亮的存在。”



_


夏天的雨总是毫无征兆,明明前一秒还是晴空万里,飞过树梢间的鸟儿都叫着天气炎热。下一秒大雨就浇下来,被晒得滚烫的柏油路面热气散到空气里,闷得人心烦。



我拎着两袋雪糕站在小卖部屋檐下躲雨,眼看马上要上自习,可是雨还不见小。



我焦急的几乎要跺脚。

因为转学生身份而被差遣的委屈突然泛上心头。



几个高三学生打着伞匆匆从我身边略过,漫不经心上下打量我几眼,然后踩着水坑离开。


我鼻子开始泛酸。


我低着头,脚边忽然多了一双白色匡威,利落地穿在主人脚上,简单又好看,只不过带着一个明显的鞋印。


我偷偷抬头瞥了一眼。



是向横。


向横,高二年级风云人物,理科逆天,打架逆地。


这是同班一个星期以来,我对他为数不多的了解。


谁踩了他的鞋啊,还是白鞋,搁我我都忍不了。


我侧眼瞄他,他在手机上戳戳点点,好像在发消息。

 


“不是吧,现在还有笨蛋会当冤大头啊。”

向横小声嘟囔。



这,是在说我吗?

我低头看了看两手提着的雪糕和零食,是吧,是在说我吧。


我轻轻叹了口气,算了,被淋湿就被淋湿吧,正准备冲进雨里。



雨影中跑来一个人,带着一把伞,手里还有一把。


“走吧横哥。”那人把手里的伞丢给向横。


向横没说话,把伞往我脚边一扔,就钻进那人的伞底,继而消失在雨里。


我楞在原地,半晌,才楞楞地撑开伞。


向横,人挺好的啊?





回到教室时晚自习的铃声刚好响起,我气还没顺过来,几个男生就围过来,拿走了我提着的两大袋雪糕,然后笑嘻嘻地分给其他人。


我站在教室门口,有些尴尬,然后默默地走进教室,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。



“横哥要来根大布丁不?”一个男生叼着冰棍问向横。


向横挑了挑眉,淡淡瞟了我一眼,“谁吃那种甜的发腻的东西。”


那男生也不觉得尴尬,顺手就递给身边人。


我心里滋味挺复杂的。


衣角已经被我攥得发热,还是觉得表达一下感谢。


于是我翻出一张便利贴,认真地写下“谢谢”,想了想又画了一个笑脸,然后递给身边的向横。


向横的目光从数学习题册移向我,又看向便利贴,抬手用食指和中指夹住,微微眯了眯眼睛。


“不 客 气 ”

他用口型一个字一个字回复我。


向横好像真的,人挺好啊。




_



“拜托了,横哥,求求。”


我写了一上午的数学试卷,嗓子干得冒烟,但最后一道大题还差几步没写完,只好拜托才熟络起来不久,看似不好惹实则大好人的向横帮忙带瓶汽水。



“我有什么好处吗?”


我转了转眼睛,“请你吃饭。”


“成交。”



课间十分钟的走廊很吵闹,我伸了伸懒腰,门口一阵骚动。





我看向门口,向横还是梳着刺猬头,穿着白色卫衣,衣摆印着简单的字母,手里握着一瓶粉蓝色的海盐荔枝汽水,瓶身布满细密的水珠。



他朝我走来,汽水瓶毫无预兆地贴近我的脸颊,“最后一瓶,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。”



脸颊冰凉的触感打破了夏日的炙热。



向横嘴角含着有意无意的笑,我看得出了神,直到他嘴唇一翕一合,“上课了。”


我才听见耳畔的上课铃。




我慌乱地把汽水瓶握在手里,“谢谢。”




向横喉结滚动了一下,悠悠吐出一句,


“不客气,漂亮里里。”




!!


不是没人夸过我漂亮,甚至婷婷那几个夸得更过分,简直要吹得我羞耻心爆棚,但是向横怎么会知道婷婷私底下给我的称呼,还在班上叫出来了?!



我捂住他的嘴,条件反射过后才发现这个动作有些逾距,我低声警告他,“不许这样叫我!”



向横眨巴眨巴眼睛,乖乖点了点头。



我松开手,耳垂的红晕还未褪。






大家陆陆续续回到自己的座位。


向横也回到座位,咳嗽了两声,然后百无聊赖地转着笔。


我偷偷瞟他,然后又不着痕迹地转移视线。




数学老师走进教室开始发卷子,不是正式的测验,教室里不算安静,偶尔有稀稀拉拉的讨论声。




我习惯先做大题,这个坏习惯被数学老师讲过很多次,但还是没改过来。


解完两道基础题,碰到我最头疼的几何题,我皱起眉,手肘不小心把笔扫落下了地,我身体微侧,伸手去捞掉在地上的水笔,眼睛未曾离开数学卷子。



手在地上寻找,未果,我正准备弯下身子,却找到令人心悸的温度。




我楞住,指尖触碰之处是向横白皙温热的手背,我触电般弹开,向横却反抓住我的手,笑意盈盈地看着我,继而把笔塞到我手里。



我还傻傻地抓着笔,看着他回不过神来,他已经转过身子,视线重新转移到已经填满大半答案的卷子。



我也呆呆地转身,本已经逐渐清晰的解题思路突然又烟消云散。



半晌,向横丢过来一张纸条,纯白色的便利贴上写着几个字。



“不会的题问我。”



字迹和他本人一样嚣张。我好像看见了他挑着眉,嘴角噙笑地说出这几个字。



我捏着便利贴的一角,抬头看他。



他已经写完了最后的大题,我看见他用口型吐出两个字


“笨蛋。”



心无可抑制地狂跳起来,表面上却还强装镇静,指了面前的几何题,“这题不会。”然后飞速低头,不看他表情。



“啊,这题不会啊。”向横若有所思地说。



“那你完蛋了哦,数学老师说这是经典试题,已经讲过不下五遍了哦。”语气里毫不遮掩的调笑意味。



我有些恼羞成怒的瞪他。





他笑笑,然后拿过草稿纸开始解题。


向横的解题步骤在试卷上总是简洁明了,绝不多写一步,能省则省,他说只有思维敏捷人才能看懂他的思路。


而此刻,他却乖乖的把每一个步骤都写上。




“喏。”他随手合上水笔的盖子,把草稿纸递给我,“看不懂就问,”顿了顿又笑着说“不要不懂装懂。”



“谁不懂装懂了……”我看着清晰的解题步骤嘟囔。





_


月考成绩出来了,数学差点没及格,九十五分。



我看着鲜红的分数,映在苍白的试卷上,格外刺眼,我小声叹了口气。



“怎么了?”向横侧头问。



我瞥见他试卷上一个大大的148,旁边还有几个大字,“过程写完整!!”



我悄悄合上了试卷,呼了口气,摇头说没事。



向横盯着我看了两秒,没说话,又转回身子继续看自己的试卷。



我眨眨眼睛,憋住眼泪。



下课铃一响,我低头加速跑进了洗手间,无声地流了几滴眼泪。



上课铃响,我调整好情绪,重新回到教室。



试卷里压着一张便签。是熟悉的字体。



“别难过,不会的问我。”


语气温和得不像拽的二五八万的向横了。



我戳戳他的手臂,递过去一张纸条。



“谢谢:)”



他转头看我,我扯着嘴角露出一个笑。



“噗嗤。”他笑出声。“丑死了。”他小声嘟囔。




_



祸不单行,祸不单行。



饭卡丢了。



我无语地看着被我翻找得一片狼藉的书桌,却找不到饭卡的身影。



说好请向横吃饭,现在却丢了饭卡。



向横抱着胳膊倚在门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。



“干嘛!”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。


“走啦,你横哥请你。”向横走过来,拎着我的卫衣帽子。



“不要扯我帽子!!”





便利店里。



“要喝什么?”向横打开冰柜,一股冷气扑面而来。



“喝汽水吧。”


我从冰柜里拿出两瓶汽水晃了晃,“我请你。”


向横笑了笑。





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,零碎的剪影打在石板小路上,向横和我并肩走着。



我正准备拧开汽水瓶盖,向横按住我的手,像是作了什么重大决定般,开口说,



“里里同学,今天是一个风和日丽,阳光明媚的星期天,也是我们认识第一百天,虽然不是很长,但是我觉得很有意义,”



向横在我疑惑的眼神中清了清嗓子,


“所以”

“里里同学,”他顿了顿,换了个称呼“漂亮里里,”


“怎么样?”


“要不要和我早恋。”



时间在这一刻暂停,树叶停止摆动,电扇停止运作,耳边一切的嘈杂声渐渐远去,消散,我好像停止了心跳。



我好像点头了。





“那就早恋快乐。”


向横白色衬衫的衣角被风吹起,挑了挑眉,拧开面前的汽水,和我碰了碰杯。




我犹豫地抬起右手,轻触向横白皙骨感的手指,在指尖处捏了捏。




“早恋快乐。”


我朝他绽放出笑容。




向横滞住,喉结滚动。

继而咧开嘴角,露出虎牙。




他微微侧过身子,低下头,一片小小的影子打在我右半边脸上。




向横在我被太阳蒸的微微发红的脸颊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。


像炽热的烙印落在我心上。



他的声音响在耳畔,


“早恋快乐,漂亮里里。”




end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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